爱神的不忍（二十一）
顾青裴没料错，这个李总对他们非常热络，专门派了人在大厅等待，应该是他的贴身助理，一路引着他们进去，“顾总、原公子，李总包下了场地，还望二位玩的自在，请二位随我来。”助理微微弯腰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李总客气，麻烦了。”顾青裴点头致意，小张把见面礼交给了李总的助理，原炀落后一步跟在顾青裴后面去换衣服。
整个场馆除了陪侍人员就只有他们这几个人，李总虽然四十多岁，但整个人精神面貌非常不错，已经换好了衣服，看得出来经常锻炼体态保持得很好，刚刚挥杆打出一球，等着球童捡球。听到动静，一双眼睛精神奕奕地看过来，把手里的球杆交给旁边的球童迎了两步。
“顾总，早就听过顾总的名号，今日一见果真不凡。”李总经历过大风浪眼睛毒辣，顾青裴虽然看上去斯文俊秀，但金丝眼镜后一双冷静睿智的眼，绝非池中之物。
顾青裴换上一副笑脸，亲切地回握，“是顾某的罪过，早就听原董说起过您，李总历经风浪而不催，在下心里一直崇拜，一直没机会拜访。今日一见也算了了我一桩心事。”
这一番话说得漂亮，把周围的人际关系都照顾到了，姿态也放的低，语气诚恳，给足了诚意和面子。聪明人的较量和试探只需只言片语，这个顾青裴是个能屈能伸的人，两句下来，双方都有了底。
“原炀，你小子可算是回来了，上次李叔见你都是几年前了。”对着原炀李总显然亲近了许多，伸手拍了拍原炀的肩。
原炀虽说脾气不好，但该有的教养一点不少，在看着自己长大的长辈面前露出一个乖顺的笑，低下头任人拍，“嗯，回来了，以后见面机会多的是，到时候李叔不要烦我才好。”
“哈哈哈哈，怎么会，有时间来李叔家玩儿，你婶婶都想你了。——走，陪叔打两杆。”
“李总先来？您刚才那一球可真是漂亮，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向您请教两招。”顾青裴立着杆给李总让出了位置。
这个李总没什么不良嗜好，平时也就约着打打高尔夫，是个很自律的人，后来干脆投资了几家高尔夫球馆，不忙的时候就来打打球，久而久之，球技也很不错。
在顾青裴一行人来之前他已经打了几杆，此刻兴致上来了也没推辞，“好啊，我也就那样，就图个乐呵。以后还希望能多和顾总交流交流。”
说着一杆挥出，球高高飞起来，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飞进了坑里。
“哟，今天手气不错。顾总来一把？”
顾青裴应下，这些年为了人际来往他倒是打过不少次高尔夫，倒不至于出丑，更何况他对念力的掌控早已登峰造极。他估量了一下距离和位置，然后摆好姿势球杆挥出，球受力飞出，掉落处偏离了球洞十公分左右。
顾青裴略表遗憾，李总不知真相，笑着安慰：“顾总不常玩儿，打成这样非常优秀了！”
李总看不出来不代表原炀看不出来，顾青裴的身手干净利落，怎么会连这点准头都没有？虽说近视但度数并不深况且现在还戴着眼镜，他这一杆，分明是故意的。
虽说这只是玩乐而已，但原炀就是觉得不顺气，他不想让顾青裴在任何地方受委屈，顾青裴自己愿意也不行。
顾青裴，只能在他的床上，在他的身下。
顾青裴明明不缺钱，为什么还要为了一个项目对别人低头？在他看来钱够花就行，但如果顾青裴喜欢，他希望自己给得起。
原炀打的时候没收着，球飞的又高又远，杆杆进洞。顾青裴看他热血上头的样子皱了皱眉，可想到原炀这段时间在公司里说不定憋了很久，到底还是随他去了。李总见过他打高尔夫，清楚他的实力，笑着说他倒是没退步。
三个人你一杆我一杆打了两个小时，两拨人谁也没提别的事，最后李总先提出休息，“好了好了，真是上了年纪，比不上你们年轻人，累喽。咱们今天就到这儿？”
“李总正当年，时候也差不多了，我做东，请李总赏脸吃个饭如何？”顾青裴看了看时间，提出了邀请。李总请他们打球，他们也得表示一下。
谁知李总摆了摆手，笑道：“顾总，不是我不给面子，我答应了太太今晚回去吃饭的，非常抱歉。我对顾总算是一见如故，改天，改天我一定请回来。”
顾青裴点到为止，诚意到了即可，也不多劝，礼数周到地把李总送上车也坐车回公司了。
虽说这次李总任何谈合作的意思都没有，仿佛只是约他们出来打个高尔夫放松，但是顾青裴已经敢断言，不出三日李总就会表达出合作意向。
李总一开始找卓业这个还在筹备期的小公司就是因为情分而不是为了牟利，甚至是一边倒的扶持，并不计较得失。他约顾青裴出来就是为了心里有个谱，只要顾青裴不是太过草包扶都扶不上墙，这次合作就万无一失。
何况，李总现在明显看到了双赢的希望。
虽说这有点抱大腿的感觉，但人际关系也是竞争的一大因素。何况合作的后续状况如何还是得看顾青裴的能力，这让顾青裴斗志更甚，别人这么迁就，他就更得投桃报李，让这次合作发挥出一加一大于三的效果。
事情进展顺利，顾青裴心情很好，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手指无意识地随着车内音乐节奏敲击。原炀往他跟前凑，讨好卖乖，“青裴，怎么样？我表现不错吧？”
顾青裴不知道他是怎么问出这个问题的，他是说他那出尽风头不懂分寸的打球？总共原炀也没说几句重要的话。不过，这只小狼狗也没给他添麻烦，到底是自家养的，多少得惯着点。
“还行吧，再接再厉。”心里怎么想和顾青裴怎么做关系不大，他睨了睨狐狸眼，转过了头，只余眼波扫过。
原炀爱死了他这端着的样儿，更努力地凑过去，“那有没有奖励，嗯？”
顾青裴无奈地推开肩膀上的大脑袋，“没有。”声音却满是纵容。
原炀还能不知道他？不再说废话，直接亲了上去。
顾青裴挣了挣，给自己调整了个舒适的姿态便任他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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